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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五十一章 吟诗的少爷,伤心的少爷(第2页/共2页)

比他更深。

汴梁接着说,“你可是被女人所伤?”

废话!陈少爷就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,这种事情,还要问吗?

汴梁又说,“伤害哥的可是男人。”

一语既出,连老板娘手中的酒杯都跌落在了地上。

陈少爷满脸愕然的问,“你是认真的?”

汴梁被他勾起心中痛事,甚是不快。

他大口的喝酒,并不理会,而他越是这样,陈少爷就越会当真。

受情伤的人,岂会需要他人的认同。

“说说看。”陈少爷有了好奇心,也就不那么酸腐了。

“说个屁。”汴梁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说,“男子汉,顶天立地,拿得起,自然放得下,一天到晚挂在嘴边,不嫌丢人吗?”

他心里真正想说的是,家丑不可外扬,这种丑事,又怎么说出来。

陈少爷却喃喃道,“放得下的,又怎会是刻骨铭心的伤。”

汴梁又白了他一眼,对于这种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人,他是很看不起的。

父母养你一辈子,身心都需要健康才是,怎能如此的自暴自弃,对得起亲人吗?

不过他也不好意思说,毕竟老板娘在这里,他怕她想起老板,于是他岔开了话题,“她漂亮吗?那个女人?”

这话一出口,汴梁就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答案。

情人眼里出西施,就算是董家千金,在她情人眼里,也应该是最美的。

可是,陈少爷的话,却说的他心里都痒痒的。

他说,“你知道,什么是美吗?”

废话,汴梁白着眼,继续听着。

陈少爷继续说,“这一点,我非常的佩服南朝的宰相贾世道,当年皇帝出了一道考题,天底下什么最美,把很多人都难住了。”

汴梁听的也是一愣,这个问题,确实很难回答,要说闭月羞花,倾城倾国,那都太抽象,太虚无缥缈了。

陈少爷说,“有人说倾国倾城,皇帝说太虚,有人说美的像玫瑰,皇帝又说没灵气,是啊,最美好的东西,既不能太虚,也不能太实。”

汴梁鄙夷着,这皇帝的要求还真高,虚的不行,实的也不行,这不是要公鸡下蛋,为难人嘛。

陈少爷说,“贾世道回答,美这种东西,只能用眼睛看,不能用手摸,眼睛若是看不到,那就无所谓美了,手要是能摸到,那也就不是最美了。”

看的见,摸不到,汴梁听着有些意思了,就是那种类似海市蜃楼的东西,不仅美在眼里,还美在心里。

越是得不到的东西,自然越能抓住人的心,可是世上那有这种东西?

陈少爷说,“最美的色彩美不过彩虹,再白的东西也白不过白云,将彩虹刻在白云之上,是为最美。”

汴梁听的有些醉了,白云上有道彩虹,那确实是人间美景。

陈少爷又说,“当世能比的了白云之上的彩虹的,也只有当年颠倒众生的彩云仙子了。彩是彩虹的彩,云是白云的白,从云上的彩虹上下来,那就是仙子。”

这就联系到女人身上去了?汴梁心底一丝冷笑,男人果然什么好事都想着女人。

他不由得又想起薛慕澜的容颜,那可一点都不比女人差。

陈少爷说,“自从彩云仙子进了月雅阁,全南朝的男人都想一亲芳泽,可是见到以后,没有一个人还能说的出话来,那种美,如云上的彩虹,让人窒息,让人赞叹,让人只敢用眼睛看,让人不敢触碰,天上的仙子,又怎会是凡夫俗子能触碰的。”

有这么玄乎?汴梁不信,但他开始认真的听,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能想象到那种美。

陈少爷说,“天下间的最美,不过是彩云仙子,这话,是皇帝说的,连皇帝都不敢接她进宫,怕亵渎了仙人。”

真是个好皇帝啊,汴梁轻叹,听到这里,他是真的想见见这位彩云仙子,他也忘了他问问题的初衷。

陈少爷说,“直到有一天,她的出现。”

说到这个的时候,他的眼里竟然有些自卑,堂堂陈记钱庄的继承人,居然也会自卑。

陈少爷接着说,“国色天香,多才多艺,那是皇帝说的,她的名字也叫做香艺。”

汴梁还没从彩云仙子那里转过神来,这边陈少爷的转折也确实有点快了,国色天香,多才多艺算什么,比的上天上的彩虹吗?

陈少爷又说,“彩云仙子的美,是让人窒息,而丫头的美,是让我自卑。”

汴梁还是感觉不出这位叫香艺的女人美在那里,因为这些东西都实在太虚幻了。

陈少爷低头吟诗:

世间何物最美丽,

云上彩虹数第一,

人间若是没阿艺,

彩虹仙子不过气。

汴梁算是听出来,敢情那陈少爷绕了一大圈,就是为了突出他心中的女神。

那也太扯淡了,像彩云仙子那样,大家还能接受,而他说的丫头,估计也就是他心中的美女,他插嘴道,“这诗做的不错。”

陈少爷明白他的意思,是在讽刺他诗可以,丫头不怎么样。

他也不反驳,只说了句,“这诗是彩云仙子作的。”

汴梁大惊,要让一个女人承认另一个女人比她更美,这比让一个男人承认别的男人比他有种更困难。

因为男人不善攀比,女人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比较。

如果彩云仙子那么说,看来这位叫阿艺的女子不简单。

陈少爷又低声的赞叹,“钻石的闪耀,闪不过她眼睛;溪水的清澈,清不过她脸蛋;草莓的鲜红,红不过她嘴唇;春风的温暖,暖不过她笑容,露珠的晶莹,晶不过她泪花。。。”

陈少爷的话,汴梁只赞同一句,草莓做的唇,那个薛慕澜也有,至于其他的,那里比的上果冻腊肠。

一想到果冻,他就想让孙客轻帮他找找,花仙说的那位从西凉回潼关的姑娘,究竟是不是他那晚的姑娘。

于是,两个少爷,在一个桌子前,聊了一夜的女人,听的老板娘都快吐了。

不过,这比陈少爷发一晚的疯要好的多,老板娘还是很感激汴少爷的。

一夜的长谈,也让两位少爷,有种找到知音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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