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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50章 第 50 章(第2页/共2页)

这话一出,大家伙儿都善意的笑了。

黄钦追上顾昭,将菜塞了过去。

“道长,有些日子没瞧见你了,给,这是自家地里种的瓜,好吃你再来,我给你送!”

顾昭推辞:“客气了客气了。”

黄钦不依,“哎!客气啥,就一把菜的事儿,回头我多撒两棵种子,多浇一点水,这不是就长出来了吗?”

“半点不费事儿,道长别客气!”

顾昭心里欢喜,“那就多谢小黄哥了。”

黄钦摸了摸脑袋,麻杆脸笑得有些憨。

“对了,有件事忘记和你说了。”顾昭拦住黄钦,将桃三娘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下,最后道。

“她走的时候让我和你们说一声抱歉,那时是她钻牛角尖了,吓到你们了。”

想起桃三娘,黄钦的腿还在打哆嗦,这等大鬼,他和他老哥哪里敢奢求人家的道歉哦。

当下就摆手道。

“不不不,也是我们兄弟两个怄气,差点毁了她寄身的缢绳,呵呵,她大仇得报就好,大仇得报就好。”

顾昭也不吓他,“你们放心,她不会再寻你们了。”

黄钦松了一口气。
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

顾昭去猪肉铺子里割了几刀肉,又买了大骨头和猪蹄子。

老杜氏和顾春来年纪大了,年轻时又省着吃,以前还不觉得,现在松懈下来了,反而时不时有些病痛,熬点骨头汤吃正好。

……

顾昭提着东西回家。

“阿爷,阿奶,我回来了。”

顾昭将东西放到灶间,在院子里瞧了瞧,左右不见人,不免有些意外。

“大黑,大黑,奶奶他们人呢?”

大黑昨夜没有随着顾昭出门,此刻从角落的素伞里跳出来,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。

顾昭:“好啦好啦,不醋了,我今儿去姚婶子那儿买了豆腐,又割了点瘦肉,回头让姑妈帮忙烧一烧。”

“你不是最爱吃这一口嘛,喏,一整盘都是你的,表哥没有份儿!”

她揉了揉大黑狗的狗头,亲昵的又抓了下它的耳朵,原先还有些闷闷不乐的大黑狗瞬间精神起来了。

大黑:“汪汪!”

都出门去了。

顾昭:

她能不知道他们是出门去了么?

这大黑!

……

这时,院子处有动静传来,是老杜氏端着盆子回来了。

顾昭三两步迎了过去,接过她手中的木盆,里头居然是一粒粒的野鸭蛋。

盆子下头用干草垫着,绿皮厚壳的野鸭蛋上还沾着泥,新鲜着呢。

顾昭:“阿奶,这野鸭蛋哪里来的?我姑妈和阿爷他们呢?”

老杜氏:“你阿爷啊,他最近喜欢和人家玩棋,估计在大榕树那边,你姑妈洗衣服去了吧。”

“哦。”顾昭随口应下,瞧着盆中的蛋问老杜氏,“上头的泥和鸭粪要洗吗?”

老杜氏连忙制止,“别,沾了水就放不住了,你要是不觉得埋汰,就拿块布擦一擦。”

“这些啊,都是你慧心阿姐给的,她说要谢谢你给的那些鱼还有菱角,真是懂事的孩子。”

顾昭瞧着盆中的鸭蛋,意外了。

“这么多,阿姐哪里捡的。”

老杜氏捶着腰,随口应道,“不知道,应该是哪儿的芦苇丛吧。”

野鸭子嘛,最爱的就是在芦苇丛里生蛋了。

前些年她撑着小船,也能捡好些个回来。

老杜氏赶顾昭,“好了好了,你快去歇着,这一宿宿的睡这么少的觉,我们知道的道你在修行,不知道还以为你成仙了呢!

“快去!”

顾昭嘿嘿笑了一声。

在顾昭和老杜氏闲聊的时候,一艘乌篷船晃晃悠悠的朝玉溪镇驶来。

船舱里坐了一文人装扮的中年人,他旁边坐着个貌美的妇人,一个小厮和丫鬟十分有眼色的出了船舱,拿了个小杌凳坐在甲板上。

这片水域深,艄公换成了摇橹。

这艄公正是谢振侠。

他瞧了一眼半大模样的小厮和丫鬟,又朝宽敞的船舱里瞧了瞧。

摇了摇头,招呼道。

“嗐,小孩,叫你呢,喏,我墙上挂着斗笠,你们要是不嫌弃汗臭,就戴一戴吧,别瞧是早上的日头,太阳毒着嘞!”

丫鬟有些腼腆,小声道了声谢,小厮起身摘了木板上挂着的斗笠,一人分了一个。

谢振侠知道那等富商官宦人家家里规矩多,说了一句话便也不再说话了。

他上次可是吃了话多的苦头,稀里糊涂的差点连命都没了。

养好伤后,谢振侠重新做着樟灵溪载客的生意,人还是那般热忱,就是话少了许多。

很快,船上就只有樟灵溪流水潺潺的声音。

……

船舱里,许靖云和班笑舸挨在一起坐着。

船儿晃悠颠簸,一开始还有江景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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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,过了一会儿,那茫茫的景致好似都一样,瞧多了不免有些单调。

日头一点点爬了起来,虽有凉凉江风吹来,但在外头总是不比在家里。

许靖云的目光落在班笑舸脸颊上,瞧着她那被汗水打湿的发缕,心疼不已。

他握住班笑舸的手,怜惜道。

“笑舸,辛苦你了,这么大热的天气,还跟着我来玉溪镇找那孩子。”

班笑舸抬眸冲他笑了一下,眼眸里有着喜悦。

“不累,相公,那孩子很可能就是姐姐和你的孩子,这么多年了,她在这等偏僻小渔村里受苦了。”

“我心疼还来不及呢,坐个船,受点风吹日晒又有什么?”

许靖云拍了拍她的手,叹了口气,“还是笑舸贴心。”

他的目光透过乌篷船朝江面远远看去。

对于那个孩子,他的心情实在是有些复杂。

兴许真的是入土为安,破土大凶,自从动了翘娘的坟,他总觉得家里阴阴的,更何况那金斗瓮还在屋舍里搁着。

这尸骨不下地,不等于是人鬼同屋了嘛!

许靖云想起前几日被那铜镜吓跑的一幕,还有几分的羞惭。

所谓疑神出暗鬼,想不到他府衙里的许文书,有朝一日也会被这神鬼之事吓得神魂不宁。

那厢,王翘娘入土的良辰吉日,荔先生迟迟推演不出。

按他的说法是,翘娘腹肚里的孩子不见了,恐是有冤,须得做一场法事,翩翩他的道行又不够,轻易不敢动手,这才一拖再拖。

还有另一个方法,就是寻到翘娘腹肚里的孩子。

就在许靖云焦头烂额之际,班笑舸带来了好消息。

经过她多方寻访,有人见过一个姑娘,姿容尤其的出众,依稀记记得和笑舸有些相似。

那年龄也对得上,今年十四,就在玉溪镇里。

而且巧合的是,收养她的婆子是个孤寡的老婆子,姓王。

王婆子,王翘娘。

许靖云思忖,这二人是否有关系?

翘娘肚子里的孩子,究竟又是怎样从棺椁中到王婆子手中的?

一切迷雾重重,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船舱里。

许靖云叹了一声,罢罢,等今日寻访到王婆子,一问便知了,眼下还不确定那孩子,到底是不是他和翘娘的孩子。

说句心里话,便是许靖云自己也分辨不清了。

他到底是否期盼那孩子是他和翘娘的棺椁里出来的孩子,毕竟有些不吉。

日头愈发的高了,晒得人发蒙。

尤其是班笑舸这等家宅娇养的妇人。

“笑舸,瞧你满头汗,我替你擦擦吧。”

许靖云掏出帕子替班笑舸擦了擦,这一擦不免有些愣住了,意外道。

“笑舸,今日怎么擦粉了?”

不是他夸自家娘子,笑舸和翘娘一样,除了那出众的眉眼,一身肌肤堪称为玉骨冰肌,行进间似有香风。

她们和旁的官人家那等狐媚子不一样,时常是粉黛不施,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美丽。

班笑舸的脸僵了僵,随即嗔道。

“相公讨厌!我也是女人家,女人家用点香脂水粉,不是寻常事嘛,这叫锦上添花!”

许靖云却不赞成了。

“那是旁人家,我家娘子天生丽质,姿容出众,自然不需要那等凡俗的胭脂水粉。”

“这些啊,只会遮掩了你的容貌。”

他笑着打趣,手拿帕子沾了竹筒里的水,去擦拭班笑舸眼处的那一处胭脂水粉。

班笑舸躲闪不及,当即被许靖云擦到了。

许靖云愣了愣,瞧着班笑舸眼尾处的小褐斑点,意外于看到的这个小点,半晌后叹道。

“唉,笑舸,咱们也老了。”

往日里时常是灯下看美人,许靖云都没有发现,原来他尤为喜爱的这张面皮,它也老去的一日……

是不是以后也会像他在翘娘的坟里瞧见过的白骨骷髅一样?

一时间,许靖云惆怅了。

“春尽花颜老,属于我们的时光,一去不复返了。”

他瞧着外头的江水惆怅。

班笑舸低垂着眉眼,纤纤玉指紧紧的拽住膝盖上的裙摆,直把那罗绮的月华裙抓得皱巴。

班笑舸的桃花儿眼发狠。

春尽花颜老?

不,她不会!

她永远不会!

六马街码头,谢振侠收了竹蒿,让行驶的乌篷船自己碰上码头边的石头,船身和石头轻轻相碰,船里的人跟着晃了晃。

谢振侠拉长了声音,唱出了艄公特有的号子,“船到嘞!”

他嘴里唱着,手上的动作还快,一下便将船板搭在了乌篷船和石头之间。

小丫鬟想要过去搀扶班笑舸,谢振侠忍不住板了下脸。

“自个儿上去,没见相公还在么,哪就用得上你这小丫头片子的身子板了?”

“船板狭窄,回头一个不留神,那是两人都得跌下去了!”

被这么一说,小丫鬟有些无措。

许靖云连忙道,“香草,你和水蓼先过去,我搀扶着娘子就成。”

谢艄公满意的拈胡子。

这才对嘛!

疼惜婆娘不是嘴上说说就成!

许靖云寻了路人问长宁街,这时日头晒,班笑舸带着白纱垂下的帷帽,风撩动白纱,朦朦胧胧可以看出那桃花大眼儿的好容貌。

许靖云道谢:“成,多谢乡亲了。”

他们走后,被问到话的老乡恍然大悟,一拍大腿儿。

“嘿,长宁街的西街?瞧着这外乡人的模样,难道是王婆子家那漂亮孙女的亲爹亲娘找来了?”

“不不不,有点年轻样子。”

“嗐,那等有钱人家和咱们这些泥巴土里淘食的怎么能一样?那面皮风吹不到太阳晒不着,铁定年轻啊。”旁边有人嘘到。

“也是也是!”

……

消息传得特别快,尤其是那等八卦消息,一时间,玉溪镇里好些人家都知道,有人来寻长宁街的王婆子了。

估计是爹娘来寻漂亮闺女了。

正在渔船上打鱼的元伯也听了消息,手中的渔网往船里一摔,撑着竹篙便往长宁街水道撑去。

阳光下,那小麦色的肌肤上有水珠汗珠,肌理清晰有力。

长宁街,王家。

王慧心拿了个小杌凳坐在院子里,她脚边有一脚盆,里头满满当当的都是野鸭蛋。

王慧心打了水,正一个个的清洗鸭蛋,将它们摊开晾在竹盘里。

王婆子洗漱完,拿着梳子梳那稀薄的发,低声问道。

“元伯那孩子和我谈了,想和咱们家说亲,那孩子话虽然少,倒是句句实在,慧心你怎么想的。”

王慧心脸上有些热意,“奶奶,我还小,说这干嘛呀。”

说完,她手上的动作更利索了。

王婆子瞧着王慧心有些红的耳朵,心道。

是啊,还小着呢,可是她也怕啊,她都这般老了,要是没有相好人家,以后慧心该怎么办?

王慧心:“奶奶,咱们先不说这个,元伯大哥捡了这么多的野鸭蛋,咱们家人少吃不完,等我晾干了,咱们做那咸鸭蛋,藏瓮罐里可以吃很久呢!”

她才刚说完,就听到门口几声敲门声。

王慧心起身,“奶奶坐着,我去瞧瞧。”

王婆子点头:“去吧。”

王慧心拉开了门,抬头看着这陌生的中年男人,又看看他旁边的妇人,不远处还坠着个丫鬟小厮,不由得诧异了。

“你们找谁?”

许靖云失声惊呼:“翘娘!”

像,太像了!

浑然一模一样!

在开门的那一刻,他恍然觉得时光好似倒退回十七八年前,那时还是姑娘家的翘娘给他开门,也是这般模样。

只不过一个脸上是陌生的警惕,而翘娘则俏生生的喊他一声靖云哥。

王慧心要关门,“你们找错了!”

里头,王婆子在听到翘娘的名字时,心里一惊,手一抖,差点没把自己的头皮薅秃噜皮了。

王婆子颤声:“慧心,是谁啊。”

王慧心回头:“奶奶没事,他们找错人了!”

许靖云一把拦住王慧心关门的动作,忙不迭道。

“没错没错,我没有找错人……”

他顿了顿,饱含情感的喊道。

“孩子,我是你爹啊!”

这一声爹,许靖云喊得自己两眼泛泪花了,声音哽塞,当真是慈父心肠。

王慧心:……

她还没有什么动作,就听见隔壁传来动静。

她侧头去看,正好对上顾昭瞧来的眼睛。

顾昭扒拉着围墙,刚刚因为那许靖云的一声你爹,她脚底踩着的石头滚了滚,差点没把她摔下去了。

偷瞧被抓包的顾昭:……

她转了转头,对许靖云摇了下手。

“许相公,好久不见。”

许靖云也认出了顾昭,知道他是那日随着杜家人上山的小子,许是许家亲戚吧。

许靖云不以为意的点了下头,算是打招呼了。

……

许靖云的一声你爹,冲击力颇为大,王慧心和王婆子心绪不平,尤其是王婆子。

她瞧见许相公时,有心想要抵赖否认,最后瞧着王慧心阳光下格外漂亮的脸,无奈的叹了一声。

“进来说吧。”

谁也没有注意到,跟在许靖云半步远的班笑舸,她帷幔下的笑容自从见了王慧心后,那是再也没有下去过了。

太好了,表妹。

你生的果然是女儿。

美,真美

和你一般的云容月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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