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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50章 第50章(第2页/共2页)

p; “关绿梅娘家被抄,她急火攻心被送去了医馆,吃了几剂药已经恢复过来,还回了趟娘家,娘家真是抄的连米面都不剩,爸妈和幼弟紧跟着就要被下放,关绿梅把身上的五十块钱给了爸妈,又回家凑钱去了。”

“她原本想着,这些年的工资都交给丈夫管,加起来都有一千五了,再加上结婚时候娘家给的压箱底的五百块,那就拿一半一千出来,每个月接济爸妈。”

苏英问道:“这可不算扒娘家,关绿梅的父母并没有重男轻女,对女儿很好的,结婚只要了一百八十八的彩礼,却给了五百的陪嫁,现在娘家有难,当女儿的根据自身条件帮一把,不过分吧?”

钟玉兰感同身受,不得不说,夏婆子挑儿媳妇的眼光有一套,选的都是那种男女平等、对女儿都很好的家庭。

钟玉兰说:“那肯定要帮的,我的工作是顶替我爸爸的,所以在婆家没人敢给我气受,如果我娘家有事,我也会帮一把的。”

苏英看了眼地上的人渣,长的真挺好看的,加上前头的妻子没孩子,家里条件不错,所以二婚还能娶上钟玉兰。

苏英接着说道:“关绿梅回家跟丈夫商议要拿钱,谁知道这狗男人一点主见都没有,凡事听他妈的意见,夏金花怕连累,坚决不同意,还要绿梅跟娘家断绝关系,免得连累娘家。”

“绿梅不愿意,说既然只能同甘,不能共苦,那就离婚,把她这些年赚的钱还给她,呵……,夏金花要脸,不想让亲朋好友觉得她凉薄,儿媳妇家一出事,就把儿媳妇扫地出门,就没同意。”

“事情就那么寸,那天晚上她正要跟婆婆据理力争,竟然发现婆婆跟男人私会,两人滚完之后,被绿梅现场堵了,拿这个威胁,说不能好聚好散,就把她勾汉子的事情宣扬出去。”

“那天晚上打雷下雨,夏婆子怕被邻居听见,就用枕头把绿梅给闷死了。”

“一条人命啊,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死了吧,死了肯定要对外交代的,夏金花镇定的很,找情人和儿子帮忙掩饰,强行火化儿媳妇,然后把儿媳妇的死,都污蔑到我爸爸头上。”

“你,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?”

钟玉兰都不敢相信,这跟丈夫和婆婆说的完全不一样。

苏英冷笑道:“因为夏金花那个姘头,就是我师兄啊,当年二十多的小伙子,喜欢上了四十出头的寡妇,是被世俗所不容的,我师傅死后,他一直很内疚,听说你也病了,怕你同样被夏家害死,就跟我坦白了。”

钟玉兰分辨道:“不是的,我丈夫说她前妻跟你师兄好上了,想离婚,还想要夏家全部的财产,婆婆失手之下才把她闷死的,你们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?”

苏英眼里有哀伤,“你亲自去问问我师兄吧,你的好丈夫,为了掩饰母亲的罪行,能枉顾自己媳妇的命,你觉得,下一次轮到你身上的时候,他会抛弃亲妈,站你这头吗,醒醒吧。”

钟玉兰哭哭啼啼,语无伦次的质问丈夫,苏英用了点儿异能,迫使夏耀新说了真话。

“她是我亲妈呀,年纪轻轻守寡,媳妇都已经死了,我还能怎么办,我当然要保我亲妈了。”

……

就这一句话,也耗费了苏英一大半的异能去控制夏耀新的精神,让他只能说真话,不过有这一句就够了。

钟玉兰崩溃了,谁都受不了丈夫为了别人,会让自己死不瞑目,哪怕那个人是他亲妈。

谁能保证下一个冤死的不是她呢。

接下来,钟玉兰全说了,“我无意中听到婆婆跟老公的对话,他们说关长福被人安排到南岛的农场,而苏英又在农场,一定是苏家没放弃,要从关长福那边找线索,还说当初丢掉的药包和方子,肯定是关长福偷走的,不能让人调查关绿梅的死。”

“我就质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,夏耀新说,是她前妻在外面偷人,偷的还是苏英的师兄,现在合起伙来,要对付夏家,求我不要说。”

“我当时心里很纠结,毕竟是一条人命,晚上就头晕难受被送到医院,然后丈夫日夜都守着照顾,叫我看在夫妻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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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上,什么都别说就行了,他们在外面做的什么事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
……

夏耀新被带上警车,马上要带回警局跟他妈作伴,给钟玉兰录完口供,段汮同事和小舟立刻前去苏英师兄的住处,没找到人。

邻居说苏英来找师兄,不知道说什么说了快一个小时,苏英走后,师兄过了好半天才出来,把门锁上,然后找邻居家,偷偷借了元宝蜡烛,说是要去看看师傅。

现在破除迷信这些东西可不好买,邻居家里是老早以前的存货,便给了他一些。

公安在他家里发现了遗书,上面详细交代了当初是怎么爱慕上夏金花,师傅如何劝解,夏金花埋怨师傅,两人又偷偷相会,最后被夏金花的第一个儿媳妇撞破,以此要挟离婚,被夏金花用枕头捂死。

他在遗书上承认说,一开始被夏金花说动了,师傅只是丢工作,而如果儿媳妇的死因被查出来,夏金花要被判死刑。

他没有想到,一个患者的医疗纠纷,会让师傅的精神迅速垮掉,那么快就去世了。

他一直很后悔,眼看着夏金花又要对第二个儿媳妇下手,他不能再装睡了。

发现遗书之后,段汮带人去苏英养父母的坟前,看到了烧过元宝的痕迹,但是人没找到,都估计苏英师兄凶多吉少了。

小舟回来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苏英,问道:“英姐,你是怎么让你师兄开口的?”

苏英沉默了片刻,才说道:“用的心理战术,我诓他说,夏金花的第二个儿媳妇全交代了,说她听到了婆婆和丈夫的对话,质问他,我爸拿他当亲儿子,为什么要帮着夏金花害我爸,质问他还有没有良心了。”

正因为师兄良心未泯,才留下了遗书交代了前因后果,跟遗书一起的,还有当初被他藏起来的医馆脉案和方子。

……

随后苏英又去找了苏新意,跟她原原本本还原了案件。

“我原本是劝师兄去自首的,没想到他会留遗书,新意,就算是这样,我也不同情他,死的是我们的养父,我没办法同情他。”

苏新意好恨,“那年我问他的时候,他居然有脸发誓说没拿脉案,随便他吧,就算死了也不值得同情。”

不过那个师兄没死成,到底没勇气舍弃生命,湖水漫过口鼻的时候,又反悔了,自己回到了岸边痛哭,被人发现后报了警。

……

忙活完苏爸爸的案子,苏新意身上的污蔑自然洗清了,苏妈妈心里高兴,要去买菜,留苏英在家里吃饭。

苏英正跟苏新意商量,苏爸爸的案子办的快,她再呆两天就要回去,但是薛家那边,还等着闻衍的消息呢。

正说着,闻衍来了,顶着苏妈妈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的目光,硬着头皮跑楼上。

三个人耐心等到苏妈妈的糖果瓜子和茶都摆上,才把门关上。

苏英问闻衍:“你这边进展怎么样了,我可没借口再拖时间,要不我们边查边消除已经查到的那几个的记忆吧。”

闻衍一口气灌下苏妈妈亲手做的酸梅汁,抹了下嘴说:“英姐,不用那么麻烦了,今晚薛家几个掌事的,要在薛宏东的病房内开会,咱们要不要来把大的,冒险去医院,一锅给他们的记忆端了?”

集体出现记忆混乱、妄想、心律不齐恶心犯呕,确实挺不正常的,但是下次再想碰到全员到齐的机会不一定有。

苏英再三跟闻衍确认,“消息可靠吗,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聚齐开会?”

“消息可靠,是薛金芸说的,说他哥哥那边有桃源的重要线索,非要几个族老都在场,她二哥曲梁才肯说。”

苏新意很担心,“阿英,会不会是陷阱啊?”

苏英想了想,“医院人来人往那么多双眼睛,陷阱不会定在医院,我会小心的。”

闻衍心跳都快了,薛金芸虽然年纪小,知道的却多,她今晚也会去,如果这次能给薛家知情的全都抹去相关记忆,他就彻底自由了。

闻衍激动又紧张,“英姐,今晚真要去吗?”

“当然了,速战速决,抹掉他们的记忆,咱们就撤,造成的混乱和医学无法解释的病症后遗症,八卦一阵子也就淡了。”

闻衍说晚上的会议定在七点,正是最后一波探问病人的时间,人多混乱,混进去也比较方便。

苏英先回了趟招待所,打算跟小舟说一声,如果韩景远回来,就跟他说,她晚上要去苏新意家里住,不回招待所了。

恰好韩景远往招待所打来电话,说今晚过不来。

苏英心想真是老天都帮她,叫她今晚把事情解决,她道:“那正好,新意叫我去她家呢,我晚上陪她睡。”

……

韩景远放下国营饭店前台的电话,走到包厢里,曲梁笑着点头,示意他可以把门反锁上了。

韩景远落座,十分不解,“约在这里见面,你不怕被人看见?”

“看见也没关系,他们还以为我在忽悠你,把你骗的远远的,让你晚上绝对没时间去医院添乱。”

韩景远分析了曲梁的表情,可信度比较高,随后问道:“恨薛家就是恨你外公,为什么你会恨得要把他们一个个送进监狱,而且还选择跟我合作?”

“自然是有原因的。”曲梁说:“我先跟你说个故事吧。”

韩景远怕他拖延时间,看了下手表,现在五点一刻,这会他本该去招待所找媳妇的,然后就被曲梁找上门。

曲梁说,那些照片是他拍的,虽然苏英已经跟他说过,亲耳从曲梁嘴里听到他承认,还是够震撼的。

“你最好不要拖延时间。”

“我知道你不好骗,所以说的肯定是真话。”

曲梁说:“时间够,故事也不复杂,就是有点儿超出你的认知了,放心吧,等你听完故事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曲梁切入正题,“故事还要从我曾外祖父说起,八十年前,有个曲姓的人家,两口子开了个米铺,请了几个长工,赚了不少银子,不过家里没有儿子,两口子只生了个女儿,疼女儿疼的如珠如宝,便从长工里挑了个老实本分的,招来当了上门女婿。”

“这个上门女婿就是我曾外祖父,一辈子勤勤恳恳,结果到了四十岁高龄,才只生了个女儿。”

“我曾外祖父自己就是上门女婿,便从家里的长工里,挑了个女儿喜欢的招来做女婿,说好不管生几个孩子,头一个必须姓曲,后面的孩子可以跟男方姓。”

“这个上门女婿就是你外公?”韩景远问道。

“对,我外婆看中的就是薛宏东,结婚后,我曾外祖父开始把家里的生意逐步移交给女儿女婿,并且告诉他们,家里很大一部分买卖,是跟桃源里的人做的。”

“桃源?”

韩景远地图都会背的,京市周边几百里,是没有叫桃源的地方的,而那个年代长期做生意,也不会跑太远。

他不禁问道:“桃源是什么地方,我从来没听过京市附近有个叫桃源的地方。”

这下换到曲梁不屑,挑衅道:“韩景远,你在桃源被关了半个月,现在你跟我说忘了那个地方,她把你从桃源里一步一步背出来,背回这个世界,你跟我说你忘记了?”

曲梁不顾韩景远越来越惊诧的表情,自嘲的笑了。

“也是啊,既然把你送回来,就不会让你留着那些记忆,韩景远,有时候我就特羡慕你,羡慕后又嫉妒,凭什么呢,到那种时刻,你还能让她记挂着。”

韩景远脑袋嗡嗡作响,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曲梁面前的,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揪住他的领口,等他有点理智的时候,拳头已经砸到曲梁的脸上。

“说清楚,你说的那个她是谁?”

曲梁讥讽道:“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,就照片上的女孩啊,她背你回来很辛苦的,你却把她忘记了。”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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