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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宴庭弯腰,含笑,亲切又谦虚,“承蒙太傅挂怀,一切无碍。”
“那……那你爹娘呢?”
“家父家母都无碍,只是旅途舟车劳顿的,加之这个节骨眼也不好在城中堂而皇之地出现,是以未在第一时间过府拜访。您还请见谅。”
后面那些话太傅都没听,只听见了两个字,浑浊的眼底都带了光,“无碍?”
陆宴庭颔首,重复,“无碍。”
继续问,“都无碍?”声音里带了,起身走到他面前,规规矩矩地作了个揖,才道,“晚辈年轻鲁莽,行事未曾顾虑周全,让太傅担忧、让诸位担忧,晚辈在这里,赔个不是。欢欢说,你还一早去御书房跪了陛下,如此阴雨天,膝盖可有不妥?”
太傅愣住了。
半晌,缓缓笑着摇了摇头,饶有兴致看着陆宴庭,道,“你倒是……有些不同了。”
他们这样的年轻人,起点太高,大多骄傲,不习惯解释,也不屑于解释,久而久之,行事便很少会顾虑旁人。陆宴庭是,顾辞也是。是以,太傅心中虽无奈,却也并无怨怼,左右,一切平安无事便是最好的结局。
没想到,这人突然间这般举动,出乎意料。
转念一想,却又当即明白过来了,挑眉看神情自若擦着头发的时欢,努努嘴,“这小丫头怪罪你了?……挺难缠吧?”
“可不……往后顾辞怕是日子艰难。”
一唱一和的。
时欢擦着头发的手一顿……这俩人,当真不识好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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