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柳素说罢，月淞思量片刻，也只好由着她动起手来。

两人忙活了半晌，忽而听得门外传来内侍的声音：“您小心门槛，这边。”待话音方落，紧接着，脚步声便越来越近。

柳素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去，只见太上皇携着三福往殿里走了进来。

瞧见正在里面打扫的两人，三福随口便吩咐一旁的柳素道：“去倒杯茶来。”

听罢，柳素低着头俯首应下，随即斟了一杯茶递上前来。

满身酒气的李长儒抬手将茶盏拂落在地，便倒在了床上，一旁的三福蹙着眉头，连忙道：“还不快来帮忙，傻站着做什么！”

柳素微微颔首，继而与他合力将李长儒扶上了床。

“你们两个留在这好好照顾着，千万别出什么岔子，知道了吗？”

说罢，三福便往殿外走去。

柳素瞧着床榻之上醉醺醺的中年人，目光顿了顿，似是在思量着什么。不多时，月淞拿着打湿的毛巾走上前来。

柳素侧目瞧了一眼，伸手接过，轻声道：“吩咐厨房煮碗醒酒汤。”

月淞似是犹豫片刻，随即颔首应下，转身往外走去。

偌大的宫殿中顿时安静下来，柳素上前用帕子轻轻替李长儒擦拭着脸上的汗渍，眸子里不禁又泛起思虑。

究竟是什么事，能让这个从前一向什么都不看重的老皇帝如此烦扰？

正当她出神之时，一只苍老的手忽而将她抓住。

“颜儿……”李长儒朦胧的睁开双眼，瞧着面前万分熟悉的面孔，喃喃道。

柳素微微蹙起眉头，试图想要挣脱，却被他抓的更紧。

“为什么要离开我……”

听着他含糊不清的话语，柳素目光顿了顿，随即缓缓开口道：“太上皇，您认错人了。”

只见李长儒摇了摇头，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，目光中泛着丝许微光：“不，你回来了……你也舍不得皇兄对不对？”

“太上皇……”柳素才刚开口，还未待继续说下去，便听他又道：“都是我的错，我不该不听你的话……”

“不该如此信任楚月……只是现在一切都晚了……”

瞧着他满脸懊悔的神情，柳素目光一滞，眉目间不禁又多了几分探究之色。

难道……太上皇已经知道皇太妃所做的事了？

她思量片刻，又看向太上皇，启唇轻声问道：“什么晚了？”

李长儒缓缓松开手，泪光闪烁在眼角，随即收回目光直直的往上看去，嘴里始终嘟囔着：“来不及了……”

不多时，榻上的人似是浑浑噩噩的睡去，柳素静静瞧着，脑海中似是一团乱麻。

……

另一边，陆昭华惩戒过曹锦凡后，便带着满心的不快，携着拂雪往太乾殿而去。然而在门外便被拦了下来。

“陆昭仪请回吧，皇后娘娘今天身体不适，吩咐任何人来都不见。”

听罢，陆昭仪心中更是多了几分不爽，却也不敢立时发作，只用力甩了一下手中的帕子，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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