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一点点暗去,柳素回过神时房中已燃起了烛火,她甚至不知沈知行是何时离开的,沉郁的心绪始终难以散去。
不多时,敲门声轻轻响起。
“姑娘,大少爷身边的小乐子来了。”
“进来吧。”她轻轻应了一声。
小厮提着食盒随着月淞走进房中,上前俯身恭敬回道:“大姑娘,大少爷让小的给您带来些蜜饯。”
说着,将东西递了上去。
瞧着月淞接过,柳素微微颔首应道:“劳烦大哥哥惦记,不知大哥哥的案子可有进展?”
小乐子俯首摇了摇头,忙答道:“大少爷成日里眉头紧锁,派出去的人也都没有回来,都这个时辰了,还在大理寺推敲案情。”
“因不得空,所以才吩咐小的回来嘱咐姑娘几句,让您注意休息,不要多加伤神,他那边一有消息,会立即派人回来通知您。”wǎpkānshμ5ξa
柳素微微颔首,心不在焉的开口道:“去吧。”
小乐子俯身行了个礼,继而转身退了出去。
李行既是有意为之,怎会那么容易就让人查到刘七的身世,这般瞎子摸灯,也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去。
柳素思虑片刻,抬眸轻声唤道:“月溪。”
门外那道玄青色身影听得声音连忙迈进房中。
“姑娘。”
“你派人去跟着那个刘七,查一查他,越细越好。”
听得柳素吩咐,月溪连忙应下,还不待她离开,在旁的月淞忽而眸光一顿,开口道:“姑娘说,刘七?”
瞧着她的神情,柳素不禁轻声问道:“嗯?你认识?”
月淞摇摇头,一边回想着一边说道:“奴婢今日从大理寺出来时,也遇见一个叫刘七的,他跟大理寺一个身着青袍官服的人,看上去关系很好。”
青袍官服?
柳素眸中不禁泛起思量,开口问道:“那官差什么模样?”
月淞思虑片刻:“没什么特别的,瞧那袍子应该是官秩六品,离得太远了,奴婢也没瞧仔细,好像,留着两撇八字胡。”
“八字胡?”柳素低声呢
喃着,忽而想起昨日在定安侯府见到的那个狱丞。
“难道是他?”她微微蹙起眉头,不由得眸色一沉。δhu5iá
昨日薛丰气势汹汹的上门抓人,看他的模样就应是有备而来。
大哥哥曾说,大理寺少卿沈琅越过寺丞,直接审问了定安侯,并欲定审。
所以看样子,沈琅也是李行的人,而薛丰很有可能是奉了沈琅的命令,串通刘七故意来做伪证。
沈琅身为大理寺少卿可以随意提审裴子期,而薛丰身为大理寺狱丞更是可以随意进出死牢,无论他们之间哪一个为李行与裴子期传话都是易如反掌。
既然如此,李行又为何多此一举,让她去探视?
他不会不知道李彻下的命令,还是说,他的目的,就是想让她去问李彻要探视的手谕?
柳素忽而眸光一紧,似是想到什么,正在此时,外面月龄快步跑进气喘吁吁的回道:“姑娘,不好了!外面都在说,大理寺派人去天启将军府把少将军押回去了!”
柳素脑海中顿时泛起轰鸣,心里的不安一阵阵上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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