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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29章 第29章(第1页/共2页)

韩景远看似随意坐下来, 选的位置离苏英好近,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寸,苏英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体的热气。

苏英也看似随意道:“灯在你那边呢。”

她正准备翻身睡觉, 听韩景远说:“协议的时候你提的夫妻义务,我准备好了。”

苏英一点都不困了,心里懊恼的不行, 韩景远洗澡出来穿的清凉, 又这么含蓄, 原来是来履行夫妻义务的。

早几天或者晚几天都不是事, 关键今天这时机真不对。

她真想放纵一下啥都不管了, 又怕原身用这身体醒过来,然后带走顾知南和灿灿, 那在韩景远眼里,‘她’就是睡过不认账的负心人。

只怕韩景远更难过。

苏英挣扎了好一会,咬牙切齿的问:“为什么是今天?”

“嗯?”

“我问你为什么是今天?”

苏英从他好看的眉眼一路看到结实的腹肌, 吞咽了一下,“你故意的, 为什么挑今天,是因为在你家里,让你有安全感吗?”

韩景远:……“不行吗?”

“情绪不对。”苏英实话实说,“太刻意了, 要不改天?”

韩景远好看的俊脸上, 看不出情绪, 但是苏英能从他周身的气场颜色上, 看出无数的裂纹。

他在难过、失望、心灰意冷。

苏英吓了一跳, 不过是拒绝了一次夫妻义务, 要不要反应这么大?

她刚想找补一下, 韩景远关了灯,挨着床沿躺下。

“真拿你没办法。”他语调都变了颤音,“睡吧。”

……

早上六点不到,苏英跟韩景远带着四个孩子,已经到了火车站。

韩怀山身体状况能比得上五年前,韩景远在月台上跟老人家说着什么,韩怀山频频点头。

韩鑫星拽拽苏英的袖子,叫她看硬座车厢的上车口,“妈,你看,那是青河弟弟。”

苏英看到了,谢翡翠和盛建邺带着青河,在月台上送程桂枝,苏英听到了争吵,才没过去打招呼。

就听盛建邺语调不高,但很坚定的表态,“妈,是你让我当谢家的上门女婿,我老丈人还给了咱们家六百块盖房子,做人要讲信用,我已经给青河改了姓,你把谢家的孙子带回盛家,这不合适。”

程桂枝被大儿子态度的转变气死了,只能寄希望孙子,只有把孩子带回去,儿子才会继续寄钱回家。

她哄着道:“青河跟奶奶回老家好不好,奶奶买肉给你吃。”

青河不愿意回去,他想跟爸爸妈妈在一起,“奶奶,你把肉肉留给堂弟们吃吧,我爸爸妈妈会买好吃的给我吃的,跟着爸妈就算没肉吃,青河也开心。”

谢翡翠心头一暖,亲亲儿子的小脸,转而跟程桂枝道:“妈,以后你的养老费,我每月都汇,不会少的。”

“一个月十块钱,能够干啥?”

谢翡翠笑,“十块钱能买十五斤猪肉,或者六十斤大米,养你的老足够了,妈要是觉得给少了,就去单位告你儿子,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,你儿子要是没了工作,就连这每月十块的养老钱都没了。”

程桂枝很想抽儿子,但是儿子家的户口本上,儿媳才是户主,就连青河都改了姓叫谢青河,她是不能把谢家的孙子带走了。

她狠狠的瞪了儿子一眼,“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上门女婿,丢人。”

说完恨恨的上了火车。

盛建邺压根不在乎什么上门女婿的身份,他正如夏连芳算计的那般,对亲妈生了埋怨,再不敢把孩子交给亲妈,连亲妈提出留下来帮他们带孩子,他都不愿意,宁愿花钱找知根知底的家属院邻居,帮忙接送孩子上学。

谢翡翠跟丈夫过来跟苏英打招呼,“来送我婆婆回老家的。”

苏英笑问:“青河真改姓了?”

谢翡翠抿唇一笑,“那可不,谢青河,户口本上登记的清清楚楚。”她婆婆再也不能拿孩子来挖她的肉了。

苏英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,扬声道:“韩景远,以后我们生了孩子,也跟我姓好不好?”

月台上离得近的旅客、列车员,都笑盈盈的看着被问话的男人,心想他碍着面子,肯定一口答应。

最先答应的是韩怀山,他乐呵呵的道:“你们小两口只要肯生,生多少个都跟小苏姓,爷爷没意见的。”

老爷子回头看韩景远,见他腮帮子咬的紧绷,嘴唇抿的死紧,也不回应,搞得孙媳妇众目睽睽之下丢脸,气不打一处来。

在外头还是要给孙子留点脸的,韩怀山低声骂道:“你这什么表情,跟死了亲爹似的,对,你爹是死了,他要还活着,非大耳瓜子抽你不可,上车后好好给你媳妇赔个不是。”

盛建邺忙过来打圆场,揽着韩景远肩头,劝道:“生下来的都是你们俩的孩子,跟谁姓有什么关系呢,韩景远,我没想到你也这么迂腐,上车好好哄哄你媳妇,可别给她气跑了。”

韩景远心里苦涩,不是的,不是为了姓,他生气,不是因为孩子跟谁姓,他只怕没有给孩子取名字的机会了。

谢翡翠不是太了解韩景远,她只能劝苏英,帮苏英找回点面子,不希望一会他们小夫妻上车吵架。

“男人都要面子,这在外头说孩子跟女方姓,是个男的都接受不了,你盛大哥还是上门女婿呢,也是出了儿子这事,他怕了,才主动给儿子改姓的。”

苏英压根不会为这些小事生气。

她猜测韩景远也不是,男人应该还是为昨天晚上‘夫妻义务’不和谐在生闷气吧?

韩鑫星好贴心,“妈妈不气,我改姓,我跟妈妈姓苏,苏鑫星,很押韵啊。”

顾灿灿紧跟姐姐的步伐,“那我也跟妈妈姓好了,苏灿灿,好像是顺口些。”

苏英笑死了,火车还有三分钟发车,列车员已经催促没登车的旅客、下车抽烟透气的旅客,抓紧时间上车。

回去的这一路,苏英的异能没有恢复,但是有韩景远在,孩子要吃饭了、要上厕所了、要跑去出透气了,都是他带着,苏英基本是睡了一路。

顾知南察言观色,这一路姐夫和姐姐都没怎么说话,确实像吵架了。

他私下里跟苏英商量,“姐,你别再离婚了,我觉得姐夫挺好的,再找,也不一定有姐夫好了。”

苏英:“你闭嘴吧,真离了,你就带着灿灿跟你哥去。”

顾知南难过的快哭了,“不会真要离吧,那我们怎么办呢,姐,我们怎么办呢,鑫星说,她和灿灿跟你,叫我跟韩京辰跟姐夫。”

苏英:……她跟韩景远的微妙关系,自以为隐藏的很好,原来几个孩子早察觉到了,韩鑫星甚至安排好了他们几个的归属。

才一个多月,就有这么深的依赖了?

这是苏英没有想到的。

……

火车转汽车转轮渡,用了一天多的时间,到了家已经是傍晚了,丁崇早收到乔兰兰电话,媳妇在电话里交代,叫他去码头接干儿子干女儿。

韩鑫星跳上丁崇的背,“干爸,过几天大舅舅就来了,你房间准备好了没有。”

丁崇背着韩鑫星,手里还牵着顾灿灿,乐呵呵的道:“准备好了,到家你看看,有哪不合适的,干爸再改。”

韩景远走之前把家里的钥匙给了乔兰兰家,丁崇知道他们回来,已经提前做好了晚饭,南瓜稀饭、土豆丝、毛豆烧肉、再加八个从食堂打回来的馒头。

丁崇也就在这一起吃晚饭了。

韩京辰每样尝了一口,说道:“丁叔叔,你手艺可以的啊,兰姨怕你饿死,叫我管饭呢。”

丁崇听到乔兰兰在京市那边,还不忘自己,心里莫名暖洋洋的,“你干爸不会做饭,怎么养大的孩子,这男人啊,还是要会做饭的……”

韩景远没好气的叫丁崇闭嘴,“想教孩子?自己回家生去。”

吃完饭,丁崇钻到厨房里,问正在刷锅碗的顾知南,“小南心最细,你说说,你姐夫这是怎么了?”

顾知南差点给手里的青花碗打碎了,摇头说道:“不知道,大人的事我猜不着。”

韩京辰抱着肩膀,靠在橱柜上,嗤道:“呵,两个都是小心眼,不管有什么事,坐下来好好说不就行了,他们俩偏不说,还要装作若无其事,星星都看出来,还以为能瞒呢。”

韩鑫星不赞成哥哥,“我看得出来,那是我聪明,臭哥哥,这几天我们最好乖一点,别惹妈妈生气。”

房间里,韩景远帮着把带回来的行李都收好,又收拾了几件衣物,跟苏英说道:“我得回营房,这几天可能都回不来。”

苏英理解他的工作,“那你去吧,牙刷牙膏没带吧,我去给你拿。”

“宿舍里都有。”

“那睡衣带了没有?”

“宿舍里也有,生活用品都是全的。”

苏英找不出茬了,送韩景远到门口,他都没提那个悄悄跑去,花高价买回来的茶盏。

苏英有点生气,一个茶盏,买了难道不是送给她让她高兴的?

不提就不提,小气吧啦的。

她一转身又回了房间,下趟韩景远再回家,对着的说不定就不是她了,狗男人,叫他后悔去吧。

……

韩京辰身在厨房,眼睛耳朵一直关注着正房的两个大人,韩景远拎着行李包在厨房门口停了一下,交代完几个小孩就走。

韩京辰放下手臂跟着跑出去,“我送送二叔。”

出了院门,借着月光,韩景远看穿了韩京辰欲言又止的表情,没好气道:“大晚上的,有话就说,不说就回去。”

韩京辰难得好脾气,甚至带点儿哀求,“干嘛要吵架,你不是买了个茶盏嘛,怎么不拿出来哄哄二婶,你自己都说了,二婶一生气,我们都没好日子过了,再给她气跑了,我们怎么办呢?”

怎么办,还能怎么办。

韩景远正色道:“韩京辰,你是个大孩子了,应该知道没有谁能陪谁一辈子,也没这义务,你得学着接受,而不是抱怨。”

韩京辰察觉到不对,疑惑道:“二叔,你带着行李包,其实是离家出走,至于吗,你是个大人了,别这么小气,明天就回来吧,男子汉大丈夫,你先低头认个错,就这么说定了啊,我回去了。”

韩景远:……

……

苏英一直等头顶的那只靴子落下来,上班的时候也有些无精打采,就连庞在明都看出来了。

庞在明关心道:“小苏,你是不是家里有事啊,有事就请假休息几天。”

徐芬月积极道:“是啊,累了就休息吧,这里有我呢。”

苏英看看庞在明,用眼神询问她不在的这几天,徐芬月是受什么刺激了?

庞在明也用眼神表示自己不知道。

苏英看徐芬月的反应,苏家和段家那边,应该还没有把徐芬月推苏新意的事告诉苏从岩,也没有让这边的派出所配合抓捕。

那是为什么呢?

肯定是有原因的,苏英本想问问韩景远,但那家伙这几天都回不来,中午应该会来食堂吃饭,到时候看能不能碰到,碰到就问问。

还不到食堂开饭,上头来人查了,两位审查的同志说,别的营的食堂,查出了来帮工的家属偷拿集体物资,现在每个食堂都要突击检查。

“苏同志和徐同志把柜子开一下。”

苏英清清白白无所畏惧,倒是徐芬月眼神闪躲,还抱怨了几句,“不能出了一只老鼠,你们就把全部的家属都当老鼠吧。”

那两位同志毫不动摇,“请开柜门,不要干扰我们的工作。”

徐芬月极其不情愿的打开了她的储物柜,里面只有她极少的个人物品,还有一双鞋底才纳了一半的新鞋子,目测四十一码,是给成年男人的,就是不知道她做出来是给谁的。

徐芬月解释道:“这鞋子是给从岩的,我是下午休息的那两个小时空档做的,没有耽误工作。”

庞在明说:“苏从岩一米八五的大高个,穿四十三码的鞋子,你这双鞋子才四十一码,他穿不上。”

苏英‘噗嗤’笑了,“庞师傅,你说什么大实话,婚姻自由,就算是徐同志给相好的做鞋子,也不丢人啊。”

但是别叫苏从岩背锅,庞师傅估计也是因为这点看不过去,才拆穿了她。

徐芬月脸红耳赤,这鞋子是她做了准备送给干女儿亲爸的,也就是唐松平,男未婚女未嫁的状态,怕风言风语,不敢说。

徐芬月的储物柜里没有,接下来轮到苏英的柜子。

苏英的钥匙在请假回京市之前,是交给庞师傅的,庞师傅就搁在放碗筷的橱柜里,他一边拿一边说道:“小苏的柜子有什么好看的,她柜子是空的啊……”

一打开,柜子里塞满了一半,什么小米、大米、面粉、还有半个南瓜一块火腿。

苏英:……

庞师傅:……

来检查的两位同志:……

两位同志看着半柜子的物资,沉着脸问庞在明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庞在明喃喃自语,“这不可能啊?”

从国庆请假,到京市配合调查人贩子,苏英已经离开南岛十来天,今天第一天上班,忙了一上午,哪有时间往柜子里装东西。

就算有时间,庞在明也不相信,一个能为了救孩子,甘愿冒险当诱饵,被关了三天山洞的苏英,她怎么会眼皮子浅到在上班的食堂偷东西。

庞在明转头盯着徐芬月,嫌弃又恼怒,简直是怨念般咒骂道:“老子一营食堂的流动红旗,就毁在你这么个贪得无厌的蠢货上!”

徐芬月被庞在明的咆哮吓得后退一步,“你你你,这又不是我的柜子,你凭什么怀疑是我偷的?”

“不是你还能是谁,难道是老子这个炊事班班长偷的?”

“怎么不可能,为什么不可能,你是班长,厨房都是你管的,你有最大嫌疑。”

苏英都听不下去了,出声道:“其实这半柜子的东西,大家心知肚明,是徐芬月偷了藏在我的柜子里,我不在的这十来天,后厨的这帮炊事班的小伙子,是绝对不会动我的柜子的,所以放我的柜子比较安全。”

“因为我的假期还没到,徐芬月没想到我今天就回来,来不及转移柜子里的东西,难怪今天她格外的热情,还叫我提前下班,也是怕我开了柜子。”

庞师傅证明道:“是,徐芬月今天对小苏同志和善热情的不太正常,我让小苏回家休假,徐同志竟然赞同。”

两位检查的同志道:“可以搜一下徐芬月住的地方,看看有没有发现。”

徐芬月目前住在苏从岩家里,如果从苏从岩家里搜出了一营食堂的物资,苏从岩今后哪儿有脸面对战友。

苏英也想到了这一点,跟那两位同志说道:“徐芬月是苏从岩家里的保姆,并不是家属,我跟苏从岩两口子算不上和睦,但是从我个人的观点来看,徐芬月偷东西,苏副营长绝对不知道。”

“苏副营长在前线流血流汗,我觉得就不要去他家里搜了吧。”

那两位同志面露纠结。

当事人徐芬月却得意起来,反而让他们去搜,“那不行,为了证明我的清白,你们去搜,不过我可说好了,如果搜不出来,你们在场的所有人,都必须跟我道歉,开大会道歉!”

庞在明被徐芬月的态度搞懵了,徐芬月这么自信家里没藏偷的物资,难道是拿去卖了?

苏英轻笑,“不用去苏从岩家里搜了,徐芬月偷的东西,补贴给了别人,至于是谁,徐芬月来南岛时间不长,认识的人有限,两位同志可以从她柜子里那双鞋子查起。”

徐芬月慌了,东西确实是她偷的,但是不能让人知道补贴给了谁。

她脸上忽红忽白,终于承认了东西是她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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