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楼。

自从提到卓凌昭和西门吹雪，来自五湖四海的人，争论的面红耳赤。

仿佛，他们已经看到两人决战。

突然，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。

他说道：“可是，我听说卓凌昭下山，不是为了谢晓峰和西门吹雪，而是为了给昆仑七剑报仇。”

“他，要杀苏信！”

中年壮汉说出，让酒楼内大部分人都有些惊讶。

“当！”

说书老人的烟枪敲在桌面，让众人安静。

“苏信？”

少女似乎有些疑惑。

老人眸光遥望远方，忽然变得复杂，缓缓道：“刚才都说是传言，你们说的是另一种传言。”

“谁也不知道，哪个是真，哪个是假。”

“爷爷，讲讲呗。”

老人吹着烟枪上明灭不定的火光，这火光在窗外飞进来的雪花中，忽而长、忽而短，有一种奇异的节奏。

“苏信，锦衣卫千户，这一代的昆仑七剑，都死在他的手中。”

“是他？”

少女两条辫子一晃一晃，仿佛想起苏信是谁。

“飞叶亭一役，苏信面对六剑，谈笑风生，只出四招，只是四指，昆仑六剑就死在他面前……”

“这是苏信在江湖声名鹊起的一战。”

老人讲述的绘声绘色。

仿佛，当时就在现场。

只是，他刚刚说完，酒楼角落突然传出一声怒喝。

“胡说！”

说话的人身穿风衣，戴着兜帽。

她放下兜帽，看向场中，语气冷冽道：“苏信当时只是后天，我六位师侄都是先天，那一战，必有蹊跷。”

女子身边还坐着一人。

他同样放下兜帽，向四周示意，笑道：“还有，你们都错了，我昆仑掌门，至今未曾下山。”

两人都是中年。

男的英俊，女的靓丽。

“他们是昆仑长老，何太冲、班淑娴夫妇。”

何太冲、班淑娴是成名高手，步入先天巅峰多年，在江湖上知名度很高。

班淑娴皱着眉头，又说道：“今日过后，我们夫妇就会前往京城，亲自去锦衣卫问个明白。”

那日，昆仑六剑身死的消息传回昆仑，很多长老和弟子都不相信。

“这么多年，卓凌昭的性格，竟然一点没变。”

陆小凤很聪明。

所以，他看都两人，就猜到两人来到塞北的目的。

他的面容、心情，又变得极为苦涩。

“鱼儿，已经上钩。”

苏信没有意外，再没有听下去的欲望。

他从包间起身，经过二楼楼梯时，陡然伸出两指。

“大雪！”

“大寒！”

他右手拇指和中指接连点出。

雪花穿过窗的缝隙，围绕在苏信的手指。

苏信仿佛成为冬天的使者，当班淑娴说出‘问个明白’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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