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雅不答，蹲下身去将刀刃在无欢脸上轻划，神情却又一片凄凉无限哀婉道：“我自小便跟随萧绰做了宫女，孤苦伶仃无依无靠。我本以为自己会孤独老死，没想到你却突然出现。你不但抱了我，而且还肆无忌惮地摸我，这个责任你必须要负！如果你不肯发誓，我便自杀在你面前，让你悔恨终生！”

她的声音不高，但却异常坚定。无欢暗自叹了口气，心说自己这是什么命啊，摸了下手就摸出了一个小媳妇？

“你别冲动，我发誓就是了，你把刀先收起来……”无欢说。

菩雅却道：“你太狡猾，我收了刀，你不一定又会使出什么鬼花招呢！现在你就发誓，快！”

无欢这次是真的没辙了，只好灰头土脸地道：“土地公公在上，小僧无欢向您发誓……”

菩雅将短刀猛地贴在自己脖子上，盯着无欢说：“你举起三根手指，左手问心！照我说的做！”

无欢愣了下，顿时觉得头大，发个誓还如此麻烦。

他右手竖起了三根指头，左手扶在心口，口中说道：“土地公公大人，小僧无欢向您发誓，刚才我千不该万不该摸了菩雅，结果就把她摸成了我的人……这辈子小僧一定不会负她，辱她，更不会离她而去，和她恩断义绝！小僧说话算数，要是违背了誓约，就罚小僧……”

无欢用那三根指头挠挠头，看向菩雅：“然后小僧该怎么说？”

菩雅却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土地公公面前，一手扶着心口，一手将短刀架在自己脖子上，目光凄楚流动，神色专注：“小女菩雅，自幼孤苦无依，所幸遇到无欢哥哥。机缘巧合，有了肌肤之亲。此生菩雅便是他的人了，以后无论刀山火海，我都会陪他一起闯。如果违背誓约，就让我容貌尽毁，肝肠寸断，车裂马踩，五雷轰顶而死！”

无欢听她所发毒誓不禁一呆，心说这个丫头还真是执拗。也学着她的口气跟着说道：“如果小僧违背誓约，就让我容貌尽毁，肝肠寸断，车裂马踩，五雷轰顶而死……”

二人都发了毒誓，菩雅这才收了短刀，忽地莞尔一笑，歪着头靠在无欢肩上，无限疲倦地说道：“无欢哥哥，我好累，借你的肩膀让我靠一会儿吧。”

无欢脊背一挺，有些不知所措，但是很快，他心中的小火苗就窜了起来，伸手搂住菩雅的腰，美滋滋地想：不过一个誓言而已，又算不得什么。可喜的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小美女，能让我亲让我搂，何乐而不为呢？佛祖在上，小僧是纯洁的……

“无欢哥哥，擒龙寺内不太平，你最好少搀和他们那些事。萧绰她明日会摆宴款待寺中众僧，到时候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呢，你千万不要出头露面，免得受无妄之灾！”

无欢疑惑地道：“寺中怎么不太平了？”

菩雅道：“前几日寺中来了不少挂单的和尚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游僧，主持了空广开山门，也不管来人是谁，都接纳了进来。昨晚贼子袭击静轩堂，我怀疑就是寺中有人勾结，事先通知了贼子。否则他们怎么能如此精准地直奔聚雅斋找到萧绰？”

无欢点点头，菩雅说得确实有道理。但是随即，又陷入了深深的疑惑，这个小丫头武功不弱，居然能一招就破了自己的四象拳，她的这身功夫由何而来？

“菩雅，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？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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